镁光灯在T台尽头交织成星河，后台的镜子前，沈汝凡对着化妆师摇了摇头：“今天的眼线太锋利了，我要那种‘刚哭过’的破碎感。”她手指轻点手机屏幕，一张雎晓雯的冷艳硬照正泛着微光1。隔壁更衣室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Akisoso秋楚楚提着三米长的鸵鸟毛裙摆挪出来，胸前的蓝宝石吊坠随着动作晃动，像极了吕燕在巴黎高定时装周戴过的古董珠宝9。
“楚楚姐，你的麦穗耳环勾住我头发了！”刚满十九岁的末夜787突然僵住，她银白色的挑染发丝正与秋楚楚的耳饰纠缠不清。这个以数字代号为名的混血新人，此刻倒真像误入现实世界的虚拟偶像，连窘迫都带着二次元特有的呆萌感。切切celia嚼着口香糖踱步过来，指尖的金属美甲精准挑开缠绕处，她手腕上叠戴的二十个银镯叮当作响——这分明是乌克兰超模Sana Onopka在Met Gala引爆热搜的同款叠戴法5。
沈汝凡忽然对着镜子笑出声。三小时前她们还互不相识，此刻却像被命运之绳系住的珍珠项链。当秀导举着喇叭喊出“三分钟准备”时，サク(saku)正用流利的中日双语给秋楚楚翻译设计师的注意事项。这位日法混血模特将黑发梳成林志玲早年走秀时的经典高马尾6，发梢却叛逆地挑染着矢车菊蓝，转身时发丝扫过沈汝凡裸露的后背，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T台的强光吞噬了最后一声心跳。切切celia打头阵出场，马丁靴将铆钉元素踩出火星，却在路过观众席第三排时突然脱轨——她冲着某位翘着二郎腿的西装男士比出中指。后台监控屏前的秀导差点捏碎对讲机，只有沈汝凡知道，那个油腻的投资人上周刚给切切塞过房卡。秋楚楚在候场区捏紧拳头，水袖甩出决绝的弧度，像极了刘雯第一次为维密试装时扯断的流苏1。
当末夜787的发光裙摆扫过摄影区时，意外发生了。三公斤重的头饰突然倾斜，缀满水晶的冠冕眼看要坠落。サク(saku)几乎是本能地跃上T台，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如履平地，在镜头前稳稳托住那顶王冠。这个本该成为事故的瞬间，被五十台相机定格成神话——日式叠穿纱裙与赛博朋克发光面料碰撞出的火花，竟比何穗那套龙纹刺绣礼服更惊艳17。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五张绯红的脸。切切celia把投资人的名片折成纸船放进香槟杯：“你们知道乌克兰超模怎么对付这种人吗？直接泼酒在他定制的阿玛尼上。”秋楚楚捻着餐刀把鹅肝切成小块：“那我该学学洪宜卉，下次带着公益律师参加酒会6。”沈汝凡晃着红酒杯轻笑，杯壁倒映着她手机屏幕——正在搜索“奚梦瑶摔跤后商业价值曲线”1。
深夜的工作室里，末夜787的电子合成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的虚拟形象点击量突破十亿了，但你们知道吗？最真实的点赞来自サク姐托住王冠的那0.3秒。”她手指划过平板，展示着被网友二创的走秀片段——サク(saku)的救场动作被AI转化成敦煌飞天的数字艺术，秋楚楚的水袖变成数据流缠绕着切切celia的铆钉靴35。
当晨光穿透落地窗时，五个姑娘蜷在懒人沙发上熟睡，地板上散落着撕碎的合同与画满涂鸦的设计稿。沈汝凡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锁屏推送跳出爆炸新闻：“新生代超模联盟成立！破次元壁合作震惊时尚圈……”配图正是她们在T台尽头相视而笑的瞬间，光影交错间，依稀可见当年刘雯与孙菲菲在后台互相整理裙摆的影子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