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青石板巷,空气里漂浮着湿润的苔藓气息。抖叔第三次调整三脚架角度时,镜头里突然闯入一片绯红裙裾。南国足艺赤着脚踩过青砖,珍珠脚链随着步伐轻响,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光斑。
“夏夏还在民宿和枕头谈恋爱呢。”她随手将冰美式放在器材箱上,脚踝转出漂亮的弧度,”不过说真的,抖叔你这次选景够绝,连墙根霉斑都长得像水墨画。”
民宿二楼突然传来木窗推开的声音,夏鸽鸽裹着云纹织锦披风探出头,发髻歪斜地支棱着两支玉簪:”谁家好人七点开工啊?”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油纸伞骨撑开的脆响,Hansom握着青竹伞柄转了个圈,鸦青色长衫下摆扫落几片竹叶。
当赛高酱抱着妆奁盒小跑进巷口时,众人正围着民宿门口的铜镜忙乱。她鹅黄襦裙上绣的蝴蝶突然活了似的——南国足艺的珍珠链子勾住了夏鸽鸽的披风系带,Hansom的油纸伞卡住了抖叔的遮光板,五个人在晨风里缠成个打结的流苏。
“各位姐姐,”赛高酱举起缀着铃铛的妆盒,”要不要先梳个能见人的发式?”她话音未落,脚底青砖突然打滑,整个人朝着抖叔的摄像机扑去。七只手同时伸过来拽人,珍珠链应声而断,几十颗莹白珠子蹦跳着滚进墙缝。
南国足艺盯着空荡荡的脚踝发怔,夏鸽鸽已经蹲下身扯开披风内衬:”我这里有备用的金线。”Hanson从油纸伞骨里拆出细竹篾,赛高酱翻出妆盒里的胶水,五个人头碰头地蹲成朵莲花。当抖叔终于拍下第一组镜头时,晨雾里穿梭的光线已经变成蜂蜜色的绸带。
午后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南国足艺拎着裙摆冲进檐下,绣鞋浸透雨水沉甸甸的。夏鸽鸽忽然扯开披风:”快看!”雨水顺着瓦当滴落成帘,在她茜素红的锦缎上溅起细碎晶光。Hansom撑开油纸伞旋转着抛向空中,靛青伞面在雨幕中绽成流动的墨莲。
“赛高酱!”抖叔突然大喊。抱着妆盒躲雨的姑娘下意识回头,伞面阴影掠过她鬓边步摇的瞬间,快门声与雷声同时炸响。南国足艺赤脚踏进水洼,脚背绷出优美的弦月弧度,珍珠链在雨水中泛起柔光。
傍晚收工时,民宿老板娘送来新酿的梅子酒。五个人横七竖八倒在榻榻米上,赛高酱的发髻散成瀑布,Hanson的油纸伞晾在窗边滴着水,南国足艺晃着脚上新补的珍珠链:”你们猜墙缝里那些珠子,明早会不会发芽?”
夏鸽鸽突然翻身坐起,从披风暗袋摸出块缠丝玛瑙:”刚才补链子多出来的材料,要不要…”话没说完,另外四人已经扑上来按住她。抖叔抱着相机缩在墙角,镜头记录下这场混战:南国足艺的绯红裙裾盖住了赛高酱的鹅黄襦裙,Hanson的竹篾在纠缠的发丝间闪烁,夏鸽鸽举着玛瑙石的手从人堆里顽强伸出。
月光漫过窗棂时,民宿庭院传来细微响动。抖叔调试着夜间模式,看见南国足艺赤足踩在井沿,脚链上的珍珠与井底月影遥相呼应。夏鸽鸽的披风扫过石阶青苔,Hanson的油纸伞在夜风里轻轻摇晃,赛高酱鬓边的步摇碰出清越声响,像某种古老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