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下的上海外滩，某栋百年历史建筑改造成的摄影棚里，白烨对着化妆镜调整睫毛弧度时，手机弹出新消息：”SK丝库秋冬高定系列拍摄临时换人，品牌方指定要见那个穿JK制服走红毯的夏鸽鸽。”镜中倒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刚做完光子嫩肤的脸颊。
三小时后的片场，举着”夏鸽鸽不想起床“手幅的粉丝将旋转楼梯围得水泄不通。二十二岁的少女裹着oversize棒球服蹦跳着进场，发梢挑染的雾霾蓝在镁光灯下像流动的极光。”前辈好呀！”她歪头时耳垂上的星月耳坠叮当作响，白烨却在对方露出的锁骨处看到若隐若现的纹身贴——某个地下乐队的标志。
凡夫摄影架起哈苏H6D时，空气里漂浮着微妙张力。当夏鸽鸽扯开棒球服露出黑色绑带内衣，白烨终于按住造型师递来的透视薄纱：”SK丝库要的是高级感，不是夜店风。”话音未落，少女突然抓起梳妆台的剪刀，咔嚓剪开自己三千块的纪梵希衬衫，露出内搭的国潮品牌束腰，腰际线在破碎布料间起伏如山脉：”您觉得这样够高级吗？”
监视器后的品牌总监正要发火，却见凡夫摄影的镜头突然对准两人。在85mm定焦镜头里，白烨珍珠耳钉的冷光与夏鸽鸽的金属耳坠形成奇妙共振，前者解下CHANEL丝巾裹住少女裸露的肩头，后者顽皮地将丝巾系成不对称蝴蝶结。这个即兴画面被同步传送到巴黎总部，三分钟后总监接到越洋电话：”我们要这个冲突感！”
凌晨两点的修图室里，凡夫摄影调出Dior 2007年经典广告的色卡参数。屏幕幽光照亮他眼下的青黑：”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他指着白烨刚拍完的”一见倾心”系列成片，”你眼里有十年前超模黄金时代的矜贵”，光标移到夏鸽鸽在消防通道抓拍的侧脸，”而她带着Z世代打破规则的生命力。”
次月米兰时装周的后台，当夏鸽鸽踩着十公分细高跟崴脚的瞬间，白烨下意识伸手托住她的腰。这个动作被蹲守的狗仔拍下，在Instagram收获百万点赞。少女趁机把防磨脚的创可贴塞进前辈手包，却在触到包里抗抑郁药瓶时怔住。镁光灯照不到的角落，两代美人共享同一支薄荷烟，烟雾缭绕间白烨说起十年前被品牌方要求节食到晕倒的往事。
最终谢幕时，夏鸽鸽突然扯掉礼服裙摆，露出内衬手写的环保标语；白烨默契地将原本要抛给观众的玫瑰别在残破裙裾上。这场即兴表演让SK丝库股票当天上涨7%，而凡夫摄影抓拍的谢幕照，后来成为《VOGUE》百年特刊的跨页专题，标题写着：”美的传承与颠覆”。
时装周结束那夜，三人在外白渡桥边的精酿酒吧碰杯。夏鸽鸽用手机播放自己在地下Livehouse的演出视频，鼓点击穿凌晨三点的寂静。白烨摘下戴了十年的蓝宝石婚戒放进丝绒盒子，凡夫摄影的哈苏相机记录下这个动作时，江面恰好驶过载满集装箱的巨轮，鸣笛声惊飞一群白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