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上海外滩还笼罩在薄雾里，黄浦江对岸的陆家嘴天际线若隐若现。小容仔咕咕咕w裹着羽绒服冲进摄影棚时，正巧撞见山茶摄影蹲在地上调试环形灯。镜头前的安曜曜正在做高难度折腰动作，银灰色高定礼服在她身上流淌成月光，灰镜Chamber站在监视器前用铅笔在速写本上勾画着新季度的设计图。
“抱歉抱歉！高架堵车…”小容仔的道歉被山茶摄影抬手打断，这位以拍摄”破碎感美人”闻名的女摄影师转身时，马尾辫扫过三台不同焦段的相机，”正好，你来看看安曜曜这个微表情，像不像敦煌壁画里的飞天？”监视器定格画面里，安曜曜下颚微抬的瞬间，眼尾金粉在环形灯下折射出细碎星河。灰镜Chamber突然用铅笔敲了敲桌沿：”领口褶皱要改成鱼骨结构，年年Nnian的锁骨能撑起这种立体剪裁。”
话音未落，棚外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年年Nnian抱着牛皮纸袋冲进来，法棍面包的麦香混着她发梢的橙花香水弥漫开来。这个刚从苏北考到上海戏剧学院的女孩，此刻鼻尖还沾着面粉：”街角那家网红面包店排了半小时队，大家要不要…”话没说完就被小容仔拽到化妆镜前，后者正用棉签修补着哭戏留下的眼妆：”快让山茶姐给你试光，上次你给《ELLE》拍的那组森系大片，转发量破十万了知道吗？”
这种鸡飞狗跳的日常始于三个月前。当时刚获得金顶奖的灰镜Chamber正在筹备”东方幻想”主题大秀，在社交媒体发起#寻找新缪斯#挑战。山茶摄影上传的试镜花絮里，安曜曜在弄堂晾衣绳间穿梭的镜头获得百万点赞，小容仔咕咕咕w用京剧水袖拍变装视频意外出圈，年年Nnian在校园草地上的素颜晨读照被时尚博主疯转。四位风格迥异的女孩就这样被命运的红线缠绕，在灰镜工作室的顶楼loft里碰撞出奇妙的化学反应。
安曜曜放下保温杯走近监视器时，旗袍开衩处的苏绣凤凰振翅欲飞。这位十七岁就横扫四大时装周的冷面超模，此刻却对着年年Nnian带来的芝麻酥露出孩子气的笑涡：”上个月米兰秀场后台，有个意大利设计师说我的颧骨像莫妮卡·贝鲁奇。”她捏了块糕点递给正在调整三脚架的山茶摄影，”要我说，山茶姐镜头里的年年才像波提切利笔下的维纳斯。”
灰镜Chamber忽然从设计稿里抬头，黑色镜框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们听说过’破碎重组’概念吗？”她抽走小容仔准备补妆的散粉刷，蘸着金色眼影在年年Nnian锁骨处画下蜿蜒曲线，”小容的古典鹅蛋脸，年年的幼态轮廓，曜曜的浓颜系骨相——下个月巴黎高定时装周，我要让你们三个在T台上完成共生美学。”
这话让抱着单反检查SD卡的山茶摄影手指微顿。去年她在平遥影展获奖的作品《裂缝里的光》，正是用三重曝光技术呈现女性多重样貌。此刻玻璃幕墙外的晨光漫进来，将五个女人的影子投射成跃动的皮影戏。小容仔咕咕咕w突然举起手机：”姐妹们快看！我昨晚直播时提到咱们的’东方幻想’企划，评论区都在求幕后花絮。”
这种即兴创作带来的火花，在次日拍摄广告大片时达到巅峰。当安曜曜披着六米长的缂丝披帛从鼓风机前掠过时，年年Nnian正被威亚吊在半空演绎敦煌飞仙。小容仔咕咕咕w突然扯掉假发片，顶着狗啃式短发冲进镜头：”你们不觉得传统与现代的反差更带感吗？”山茶摄影的相机快门在那一刻疯狂作响，灰镜Chamber的设计图稿上，原本规整的几何剪裁突然裂变成泼墨山水。
深夜收工时，年年Nnian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翻看手机相册。巴黎秀场后台的混乱记忆与此刻的温暖画面重叠——三小时前她因威亚恐惧症发作颤抖不止，是安曜曜握着她的手做了十分钟深呼吸训练；山茶摄影悄悄在她背包里塞了缓解肌肉酸痛的膏药贴；小容仔咕咕咕w甚至把自己百万粉的直播间背景换成了她的试装照。
“你们知道模特最迷人的时刻吗？”灰镜Chamber忽然打破沉默，她手中的热可可升起袅袅白雾，”不是台步精准到毫米的瞬间，而是候场时帮同伴整理头饰的手指，是秀导喊cut后相视而笑的眼纹，是…”话没说完就被山茶摄影的相机咔嚓声打断，镜头里五个沾着化妆品残渍的素颜面孔，在凌晨三点的月光下笑得东倒西歪。
去巴黎的航班起飞前，小容仔咕咕咕w在机场免税店直播试色口红。当弹幕问及如何平衡网红与模特身份时，她将镜头转向正在帮年年Nnian编法式辫的安曜曜：”看见没？这位姐走完秀还能用高跟鞋开核桃，我跳个女团舞算什么。”山茶摄影的行李箱里装着五台相机和十二卷胶片，灰镜Chamber的iPad里是刚修改完的3D打印礼服图纸。
当她们并肩走过戴高乐机场的落地窗时，晨光将五个摇曳生姿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香榭丽舍大街的早市喧闹，混着年年Nnian背包里没吃完的桂花糕香气。安曜曜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节奏，渐渐与灰镜Chamber铅笔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山茶摄影调试光圈的咔嗒声，小容仔咕咕咕w哼唱的苏州评弹，年年Nnian默念法语音节的轻声，交织成属于东方的时尚变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