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落地窗洒在摄影棚的钢架上，钛合金TiTi倚着金属置物架，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出清脆的响声。监控器里正在回放昨天拍摄的机车主题样片，她突然把手机反扣在膝盖上：”这张构图把北哥的腿拍短了三公分。”
“那是广角畸变。”北哥完全OK正蹲在角落里调试三脚架，深灰工装裤裹着笔直的长腿，黑色马丁靴碾过满地电缆，”不过你倒是说说，怎么在时速八十公里的机车上保持妆容不花？”
化妆间门缝里溜出柑橘香调的空气，日奈娇探出戴着粉色兔耳发箍的脑袋：”这个问题应该问御子姐姐呀，她上次在台风天拍外景，假睫毛都没被吹掉呢。”话音未落，化妆刷就被人从里面掷出来，御子Yumiko用蕾丝手套接住飞来的工具，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靴从更衣室踱步而出。
“那是因为我在假睫毛根部涂了环氧树脂胶。”她将化妆刷精准抛回日奈娇怀里，银色流苏耳坠在锁骨处晃出细碎光斑，”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议题——”涂着哑光黑指甲油的手指划开平板电脑，”尤果网这次周年企划要拍五重人格主题，我们的概念方案明天截稿。”
空气突然凝固，五台手机同时震动起来。工作群弹出尤果网总编的语音条：”这次企划需要突破常规，谁能把五种风格完美融合，谁就是封面主咖。”
钛合金TiTi的金属美甲敲在钢化玻璃桌面：”朋克、机能、洛丽塔、甜辣、赛博，五个次元壁要怎么打通？”她扯松颈间的皮质choker，露出锁骨处的液态金属纹身，”总不能让我穿着钢板胸衣跳女团舞。”
“或许可以试试人格切换的动态捕捉。”北哥完全OK突然把三脚架调成手持稳定器模式，”就像《搏击俱乐部》里的人格分裂镜头，用长镜头一镜到底。”
日奈娇突然从化妆箱底层抽出一卷水钻，”啪”地拍在桌上：”在服装上做文章怎么样？比如可拆卸的模块化设计，拍摄时通过快速换装实现人格转换。”她说着把水钻贴到钛合金TiTi的金属腰封上，反射的光斑在天花板跳起华尔兹。
御子Yumiko的猫眼突然亮起来：”记得三年前东京原宿那场时装秀吗？模特在T台上边走边撕掉外层服装。如果我们设计五层可撕布料，每撕开一层就切换一个人格……”
“但是撕布料需要时间，会破坏镜头连贯性。”北哥完全OK举起GoPro，”如果用磁吸式拼接呢？像乐高积木那样随时拆卸组合。”
“磁铁会影响收音设备。”钛合金TiTi扯下腰封上的水钻，”或许可以借鉴特工换装术，把服装做成背带式，解开暗扣就能瞬间脱落外层。”
化妆镜突然映出五张逐渐兴奋的脸，日奈娇扯着洛丽塔裙撑转了个圈：”那妆容怎么办？总不能现场卸妆……”
“用热感变色唇釉！”御子Yumiko从化妆包抽出一支试管，”体温升高就会从黑色变成正红，如果配合不同部位的加热贴……”
“瞳孔颜色用美瞳叠加法。”北哥完全OK突然摘下自己的琥珀色美瞳，”戴两副不同颜色的，转动眼球角度就能切换瞳色。”
钛合金TiTi的金属指甲在桌面上划出火星：”动作设计也要对应人格特征，赛博格用机械舞步，朋克系加入甩头动作，甜辣风穿插wave……”
“灯光跟着人格切换变色！”日奈娇蹦起来撞到悬挂的柔光箱，”用程序控制的智能灯阵，我认识一个做交互艺术的技术宅……”
五双手同时伸向咖啡杯，拿铁表面的拉花在激烈讨论中震出涟漪。当第十杯浓缩咖啡见底时，方案文档已经塞满3个G的概念图。御子Yumiko突然按住平板：”还差最后一步真实度测试。”
更衣室瞬间变成实验现场。钛合金TiTi的金属腰封被改装成可拆卸装甲，北哥完全OK在马丁靴侧缝入磁吸装置，日奈娇的裙撑里藏了六套替换衬裙。当御子Yumiko按下手机里的灯光控制程序，摄影棚突然坠入星河。
“三、二、一，Action！”
第一束冷白灯光打下时，钛合金TiTi像被注入程序的机器人，关节以精确的15度为单位转动。当第二人格觉醒的红色射灯亮起，北哥完全OK扯开工装外套露出铆钉束胸，马丁靴跺地时震落腰间的磁吸链条。第三束粉蓝光晕里，日奈娇的裙摆像昙花层层绽放，藏在发间的温控装置让她的腮红从蜜桃色渐变成醉酒红。
“瞳孔切换卡住了！”北哥完全OK在转身时突然低呼，左眼的灰蓝美瞳偏移到眼角。御子Yumiko甩出藏在袖口的化妆棉，在镜头扫过的0.3秒内用镊子调整好美瞳位置。第五次人格转换时，钛合金TiTi的磁吸肩甲突然脱落，日奈娇甩动的裙摆恰好接住飞起的金属片，将事故变成设计好的换装动作。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监控器里的画面让所有人屏住呼吸——五个独立人格在镜头里完美融合，每次切换都踩着电子乐的重音，服装碎片在空气中拼合成尤果网的LOGO。总编的语音信息在凌晨三点轰炸工作群：”这就是我们要的次元爆破效果！”
晨光再次漫进摄影棚时，五个人横七竖八躺在道具沙发上。钛合金TiTi的金属指甲卡在沙发缝里，北哥完全OK的美瞳泡在矿泉水瓶里，日奈娇的裙撑倒扣在御子Yumiko头上当遮光罩。当尤果网的拍摄通告发来时，她们看着彼此脸上残留的六种唇釉颜色，突然笑得打翻了三脚架。
此刻的镜头之外，五双手正在共享最后一盒章鱼小丸子。金属指甲和蕾丝手套交替掠过食盒，酱汁在晨光里画出比任何灯光设计都绚烂的弧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