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晨雾还未散尽,塞纳河畔的秀场后台已挤满了化妆师与造型师。神沢永莉对着镜子调整耳饰时,听见身后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响,转身便撞见麻花麻花酱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这位中国超模的黑色风衣上还沾着米兰飞来的雨丝,手里却稳稳端着两杯热美式,一杯径直塞进永莉掌心。“上次东京时装周欠你的咖啡,今天加倍还。”她挑眉一笑,眼尾的亮片在顶灯下闪烁如星。
化妆间另一侧,陌九Ya正蜷在沙发里翻看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粉丝们为她昨日那场先锋秀场剪辑的混剪视频。她标志性的银灰色短发与暗黑系妆容在镜头里宛如赛博世界的女王,此刻却因为时差困得直打哈欠。忽然,一双缀满铆钉的短靴停在她面前——是刚结束早秀的一千只猫薄禾,手里拎着件被后台蒸汽熨斗烫皱的礼服。“江湖救急,听说你带了便携缝纫机?”薄禾的声音清冷,指尖却紧张地摩挲着衣料褶皱。陌九Ya懒洋洋地支起身子,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工具包:“下次记得叫我声师傅。”
这场看似平常的巴黎秋冬高定时装周,因五位顶尖模特的相遇泛起涟漪。Yebin推开后台门的瞬间,正巧看见永莉用流利的日语帮韩国新人翻译设计师的要求,麻花麻花酱则对着手机镜头即兴跳起女团舞缓解紧张气氛。作为本季最受瞩目的新晋面孔,Yebin的白色缎面长裙曳过地面时,薄禾突然出声:“裙摆再提高三厘米,台步节奏卡第二个鼓点。”这看似冒犯的建议让空气凝固了两秒,直到Yebin提起裙摆对着落地镜走了个来回,转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原来这就是你横扫四大刊封面的秘诀?”
彩排间隙的盒饭时间成了情报交换现场。麻花麻花酱讲述着三年前在米兰地铁站迷路却偶遇品牌总监的奇遇,永莉分享着如何把樱花妹的甜美转化成高级厌世感的心得,陌九Ya示范用发胶和别针改造基础款西装的神操作时,薄禾突然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素描——那是她十五岁第一次参加模特比赛时设计的服装草图。“现在看简直土得掉渣。”她自嘲着,却把图纸小心地夹回皮质封面里。Yebin默默把手机相册翻到最后一页,展示着家乡孤儿院孩子们举着她杂志封面的照片:“每次想放弃的时候,就看看这些眼睛。”
真正让五人产生羁绊的,是Schiaparelli那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开秀前两小时,品牌创意总监临时要求全体模特佩戴重达三公斤的金属头饰。当永莉第三次被坠得踉跄时,薄禾突然摘下自己的头饰砸向地面:“人体工学灾难!”这声抗议引发连锁反应,麻花麻花酱抓起化妆刷在后台白板上画出受力分析图,陌九Ya拆解着头饰零件重新组装,Yebin用手机搜索着防滑贴购买链接,而永莉已经用日式敬语与设计师助理展开三轮谈判。最终呈现的改良版头饰不仅减轻了重量,还意外创造出陨石撞击般的破碎美学,谢幕时收获了比主秀更热烈的掌声。
深夜的塞纳河游船上,香槟泡沫漫过杯沿。麻花麻花酱忽然指着对岸的埃菲尔铁塔大喊:“你们知道塔尖避雷针的造型灵感来自芭蕾舞者的足尖吗?”这个冷知识点燃了女孩们的创作欲——陌九Ya提议以工业金属编织芭蕾舞裙,薄禾在餐巾纸上勾勒出不对称肩部设计,Yebin说起韩国传统头饰与现代珠宝的融合可能。永莉安静地听着,突然掏出手机发起视频通话,屏幕那端露出日本非遗匠人满是皱纹的笑脸:“诸位的设计,或许可以试试越前和纸的肌理。”
分别前夜,五人挤在陌九Ya的酒店房间看老电影。《蒂凡尼的早餐》放到赫本凝视橱窗的经典镜头时,薄禾突然说:“我讨厌被称作衣架子。”这句话像按下某种开关,麻花麻花酱谈起被品牌要求一周减重五公斤的噩梦,Yebin模仿着选角导演对她“太有亲和力”的挑剔,永莉则第一次透露童年因混血长相遭受的校园暴力。“但我们现在有魔法啊。”陌九Ya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寒光划过她狡黠的眉眼,“把那些标签剪碎,缝成属于自己的战袍。”
次日的机场告别像场即兴时装秀。麻花麻花酱把oversize牛仔外套甩给永莉御寒,Yebin给每人发了个绣着韩文祝福的香囊,薄禾将重新设计的Schiaparelli头饰草图复印五份,陌九Ya则用眼线笔在大家登机牌背面画了专属logo。当广播催促登机的声音响起,五人相视而笑——她们知道,这绝非终点,而是新故事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