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的镁光灯第三次熄灭时，彩芸Nebula突然提起缀满星砂的裙摆往后跳了两步，银色高跟鞋在钢化玻璃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咖啡渍！”她指着裙摆内侧若隐若现的褐色痕迹，黑色短发随着转头动作扫过锁骨处的碎钻项链，”肯定是刚才在休息室……”
“我这里有去渍笔。”南宫从红色漆皮手包里翻找时，手腕上的古法金镯撞出细碎声响。她今天梳着高发髻，改良式旗袍领口别着祖母绿胸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还能在移动拍摄轨道间灵活穿梭。当冰凉的金属笔头触碰到纱质面料时，彩芸Nebula突然按住南宫的手：”等等，这个形状像不像猎户座？”
六味帝皇酱原本倚在置物架旁补妆，闻言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星图APP。她今天的妆造最特别，酒红色眼线在眼尾拉出锋利的弧度，黑色皮质束腰勒出惊人腰臀比，脖颈间却缠绕着串满珍珠的choker。”三点钟方向缺了参宿七，”她说话时珍珠随着喉结滚动，”用南宫姐的胸针补上。”
镁光灯重新亮起时，恋恋艾妮正拎着咖啡纸杯站在总控台前发愣。她今天梳着慵懒的羊毛卷，奶油色针织开衫下若隐若现着缀满玫瑰的吊带裙，指尖还残留着不小心打翻摩卡的温度。监视器里彩芸Nebula的裙摆正绽放出全新的星空，南宫的胸针在聚光灯下折射出翡翠色光斑，而六味帝皇酱不知何时溜到摄影师身后，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个即兴创作的时刻。
“第47期《摩登缪斯》封面候选人确认到场。”场务举着名单穿过走廊时，雅拉伊正对着消防栓的金属表面练习表情管理。镜面倒映出她小麦色的肌肤，孔雀蓝美甲无意识抠着民族风刺绣腰封，耳畔的绿松石坠子晃得比心跳还急。这是她第一次参与五大刊拍摄，经纪人说其他四位都是圈内传奇——虽然这个说法在她推开门时出现了偏差。
最先发现她的是恋恋艾妮。当雅拉伊第三次把编织流苏缠在门把手上时，带着佛手柑香气的针织衫已经飘到面前。”要帮忙系个平安结吗？”恋恋艾妮的指尖翻飞如蝶，玫瑰金的指甲油在流苏间穿梭，”去年拍敦煌特辑时跟非遗老师学的。”她的嗓音像温过的清酒，瞬间化开了空气里看不见的冰碴。
彩芸Nebula正蹲在窗边调试天文望远镜，闻言抬头露出小虎牙：”别信她，上次给我编的鱼骨辫里藏了三条仿真蛇。”说话时她耳垂上的陨石耳钉微微发亮，那是去年参加NASA主题活动时收到的纪念品。南宫走过来时带起一阵沉静的檀香，改良旗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裂开又合拢，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曼陀罗纹身。
“新人？”六味帝皇酱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众人抬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爬上了通风管道，黑色漆皮长靴卡在金属网格间，指尖转着枚复古铜制怀表：”三分钟前你的瞳孔放大了37%，现在心率应该降到112了？”她翻身跃下的动作惊飞了雅拉伊发间的银铃，却在落地瞬间被南宫稳稳扶住后腰。
拍摄进程过半时突然下起太阳雨。水珠顺着玻璃穹顶蜿蜒成溪流，将整个摄影棚浸泡在晃动的光斑里。彩芸Nebula突然扯掉假发片，任由黑色短发炸成宇宙星云：”我要那个！”她指着窗外被雨水扭曲的霓虹光影，”把环形灯调到2700K暖光，反光板换成镭射材质！”
六味帝皇酱已经蹿上摇臂操作台，皮质束腰与机械臂摩擦出细小火花。当第一道经过折射的彩虹光穿透雨幕，恋恋艾妮突然哼起法语香颂，指尖在监视器边缘敲出轻快节奏。南宫摘下胸针别在雅拉伊的刺绣腰封上，翡翠光泽与孔雀蓝指甲油碰撞出奇异和谐：”记得收腹时用横膈膜发力。”
最后的成片效果超出所有人预期。雨水中悬浮的霓虹光粒成为天然滤镜，雅拉伊的民族风腰封在镭射光线下流转出赛博朋克的质感，南宫临时调整的敦煌飞天手势与彩芸Nebula的星空裙摆形成奇妙呼应。六味帝皇酱不知何时溜进镜头，怀表链子垂落在恋恋艾妮的羊毛卷发间，像给这幅现代派油画添了条拜占庭式的注解。
收拾器材时，雅拉伊发现胸针不知何时回到了南宫的旗袍领口。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水渍在夕阳下蒸发成淡紫色的雾。彩芸Nebula正在用天文望远镜观察云层裂缝里的金星，六味帝皇酱把怀表塞进她外套口袋，恋恋艾妮的咖啡杯在垃圾桶沿上转了个完美的圈。雅拉伊摸着腰封上残留的胸针压痕，突然听见南宫说：”下个月拍冰川主题，要不要试试用藏银搭配液态金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