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晨曦还未完全褪去寒意，大生模拍裹着驼色羊绒披肩站在塞纳河畔，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粉丝们催更的留言。这位以”中国最会拍模特的摄影师”走红的自媒体人，此刻正为《VOGUE》特辑策划犯愁——直到手机叮咚作响，四个年轻女孩的档案像拆盲盒般跳了出来。
“Vams子？这不是去年横扫四大时装周的黑马吗？”指尖划过那张极具东方韵味的丹凤眼面孔，大生突然想起米兰秀场后台的偶遇。当时这个重庆姑娘正用川普方言教意大利设计师念”火锅”，逗得整个后台笑作一团2。滑动屏幕，浅野菌子标志性的银灰色短发映入眼帘，这位于东京时装周横空出世的日法混血儿，总能把高定礼服穿出武士铠甲般的飒爽，却在社交媒体po出过穿着JK制服吃章鱼烧的反差萌视频1。
正思索着，试衣间方向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贰加六拎着缀满非遗刺绣的礼服裙摆款款走来，这位苏州姑娘去年刚把苏绣工作室开进巴黎十六区，此刻裙摆上的双面绣玉兰随步摇曳，恍如把江南烟雨带进了塞纳河4。她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LimePunch，这个被时尚圈称为”人间水蜜桃”的00后新人，正用手机直播自己第一次试装，奶声奶气地跟网友讨论眼妆该用桃红还是橘粉5。
“各位，《破界》特辑需要五个不同维度的美。”大生举起iPad，屏幕上跳出元宇宙概念图，”Vams子负责解构旗袍的未来感，菌子用机甲元素碰撞和服，贰加六展示非遗新造，LimePunch演绎虚拟偶像…”话音未落，始终沉默的第五位模特突然推门而入，墨镜滑落瞬间露出眼尾标志性的泪痣——竟是宣布退圈三年的超模顾漫，此刻她手里的鳄鱼皮手包正渗出可疑的红色液体。
拍摄现场因意外闯入者陷入骚动时，Vams子突然蹲下身嗅了嗅：”82年的拉菲？”这句带着火锅味的法语让顾漫破功笑场，原来所谓”退圈隐居”竟是跑去波尔多当酿酒师。当绯红酒液浸透贰加六的苏绣裙摆，菌子突然抄起裁缝剪将错就错撕开裙摆，LimePunch趁机把直播镜头对准这即兴创作现场，实时观看人数瞬间突破百万。
三天后的成片发布会上，五个女孩以”破碎与重生”为主题的同框照震撼业界。Vams子将青花瓷碎片嵌入透明旗袍，菌子的机甲战袍点缀着京都老匠人打造的铜钱纹，贰加六的酒渍苏绣被改造成泼墨山水，LimePunch的虚拟形象在AR技术里与顾漫的3D全息投影共舞。大生按下快门时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刚入行时，前辈总说”美是完美无瑕”，而此刻眼前这些带着毛边的、冲突的、甚至出格的美，正像菌子常说的那句口头禅：”缺陷才是光的入口”。
时装周闭幕那夜，五个女孩窝在顾漫的酒庄地毯上翻看手机。热搜前十有七条属于她们：#非遗苏绣遇上前卫艺术##机甲少女在线教品酒##虚拟偶像打破次元壁#。LimePunch突然举起手机：”快看！我们在东京街头的即兴走秀被做成全息投影了！”画面里，菌子把顾漫的红酒泼向空中，贰加六甩动浸透酒香的裙摆，Vams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却灵活地躲开飞溅的酒滴，那些不完美的瞬间在数字技术里化作漫天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