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巴黎街头飘着细雨，Lilynah裹紧米色羊绒大衣走进摄影棚时，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水珠。这位连续三年登上Models.com榜单的华裔超模在试衣间门口停住脚步，斜倚着门框打量正在整理裙摆的羽生三未——那个以空灵气质横扫东京时装周的新锐模特正踮着脚尖调整鱼尾裙摆，晨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她脖颈到锁骨的完美弧度，像件易碎的白瓷艺术品。
“听说你拒绝了Prada的闭场邀约？”Lilynah的指尖拂过挂满高定礼服的金属衣架，腕间Cartier手镯与衣架碰撞出清脆声响。她看见羽生三未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被惊扰的蝴蝶，这个总爱在后台阅读《草月流花道典籍》的姑娘转身时，和服式腰带在身后荡出优雅的弧度。
“比起闭场的聚光灯，我更想完整呈现设计师藏在褶皱里的诗。”羽生三未的声音带着京都腔特有的绵软，手指抚过裙摆处手工缝制的三百二十片羽毛，这是她与WANIMAL王动共同完成的装置艺术。那个被《Vogue》称为”东方马良”的跨界艺术家，此刻正跪坐在角落的波斯地毯上，用金箔修补着战前女神即将佩戴的头冠。
忽然试衣间门被撞开，佳佳好难啊抱着五杯咖啡踉跄着跌进来，泼洒的拿铁在战前女神刚完成的刺绣裙裾上晕开深褐痕迹。这个顶着”年度最具争议新人”头衔的四川女孩瞬间脸色煞白，二十小时前她刚在社交媒体发布素颜健身视频，此刻运动发带下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对…对不起！我马上去找清洗剂！”
“留着吧，咖啡渍是时间写给丝绸的情书。”战前女神拎起沾污的裙摆轻笑，这位从战地记者转型的模特总爱在布料里藏子弹壳。她的指尖拂过腰间暗袋里的老照片，那是三年前在喀布尔街头抓拍的镜头，如今化作裙摆上若隐若现的烫金纹样。WANIMAL王动突然举起沾满金粉的刷子：”在咖啡印上画只涅槃的凤凰如何？”
当Lilynah换上那件需要三人协助才能系好的束腰礼服时，摄影棚突然陷入黑暗。备用电源启动的三十秒里，她听见羽生三未用日语轻声哼唱能剧选段，战前女神正用打火机点燃香薰蜡烛，佳佳好难啊摸索着手机电筒时撞翻了衣架，而WANIMAL王动在黑暗中的笑声像摇晃的风铃。当灯光重新亮起，众人发现那件意外染色的礼服已被改造成流动的泼墨山水，咖啡渍化作层峦叠嶂间的飞鸟。
“这就是我们要呈现的’破碎与重建’。”总导演激动地举起对讲机。此刻的佳佳好难啊正躲在更衣室反复调整台步，手机里循环播放着Lilynah三年前的走秀视频——那时她因同手同脚被全网嘲笑，却在三个月后的米兰时装周用改良京剧步惊艳四座。镜子里突然出现Lilynah的身影：”试试用云门的呼吸法配合节奏，重心放在第三根肋骨的延长线上。”
当五人在T台尽头相遇时，WANIMAL王动的头饰正坠落金箔，羽生三未的羽毛裙摆扫过战前女神军装风的金属肩章，佳佳好难啊的改良汉服广袖与Lilynah的巴洛克裙撑在追光下交织成奇异的光影。后台监视器前的造型师突然热泪盈眶——那件意外改造的礼服在行走间抖落的金粉，恰似她们每个人职业生涯里那些意外造就的璀璨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