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巴黎,蒙田大道飘着细雨。陈小喵第三次把睫毛刷得结块,化妆镜里倒映出聂傲娇抱臂而立的身影。”用拇指抵住下眼睑,”冷冽的声线像冰镇香槟漫过耳际,”睫毛膏才不会沾到皮肤。”这位蝉联三届全球超模排行榜前十的东方缪斯,此刻正用鎏金眼影棒轻点陈小喵发颤的眼尾。
隔壁化妆台传来清脆的响指声。泥泥汝单手拎着八公分细高跟转了个圈,玫红色缎面长裙在腰间旋出涟漪:”听说今天秀场铺了镜面T台,摔倒的话…”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戳了戳YO-U正在直播的手机镜头,”这位百万粉丝的时尚博主可得全程记录哦。”
“别吓唬新人啦。”YO-U把自拍杆斜倚在香槟桶上,镶满水钻的美甲划过屏幕,”直播间的宝宝们都在问,聂老师当年首秀是不是也紧张到顺拐?”弹幕瞬间被”求考古”刷屏,聂傲娇冷若冰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化妆师急忙按住她欲扬的眉梢。
后台布帘突然被掀开,言沫裹挟着巴黎晨雾闯进来,羊绒大衣肩头还沾着星点雨珠。”抱歉迟到了,圣日耳曼大街的咖啡机罢工…”她摘下玳瑁眼镜擦拭雾气,露出眼尾那颗标志性的泪痣。陈小喵突然想起《VOGUE》九月刊那组出圈大片——正是这位鬼才摄影师,用三盏钨丝灯和半卷保鲜膜,把十八线模特拍成了塞纳河畔的人鱼姬。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五个身影在镜面T台交汇成璀璨星河。泥泥汝踩着鼓点将裙摆甩成怒放的玫瑰,聂傲娇的台步精准如瑞士机械表,YO-U对着空中飞吻时耳环突然崩开,却顺势把坠落的水晶攥成即兴ending pose。陈小喵在强光中瞥见言沫在台下比划的手势,忽然读懂那些凌晨三点的走位特训,原来都是在教她如何把紧张颤栗化作摇曳生姿。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埃菲尔铁塔的轮廓,聂傲娇破天荒摘下冷美人面具,指着YO-U直播回放里自己顺拐的黑历史笑出泪花。泥泥汝正用流利的法语与品牌总监交涉,将明年春夏系列的代言费折算成偏远山区女孩的形体培训基金。言沫端着单反穿梭人群,镜头偶然捕捉到后台角落:陈小喵踮脚为YO-U修补断裂的项链,晨曦为她们镀上毛茸茸的金边。
午夜塞纳河游船鸣笛时,五人挤在船舱分享着可丽饼。聂傲娇说起初到巴黎被嘲”东方瓷娃娃”的往事,YO-U立刻打开补光灯要给她拍复仇写真。泥泥汝晃着红酒杯解密如何用社交媒体算法助推公益项目,言沫在餐巾纸上画下元宇宙时装秀的构想。陈小喵把下巴搁在冰凉栏杆上,看两岸流光溢彩的倒影在水中破碎又重聚,忽然明白真正的超模不是在T台征服观众,而是在人间烟火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