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的T台被分割成五个独立光区，每个光圈里都站着一位风格迥异的女孩。白莉爱吃巧克力舔了舔沾着可可粉的指尖，丝绸手套与唇釉同色号的珊瑚粉在强光下微微发亮，耳垂上挂着的巧克力造型耳坠随步伐晃动，散发若有若无的甜香。
“服装组把备用礼服拿过来！”后台突然炸开尖叫声，正在整理流苏披肩的一笑芳香沁指尖微顿。她转头看见十万珍吱伏特踩着20厘米的金属跟长靴径直走来，缀满铆钉的皮革腰封将暗红色长裙割裂成不规则碎片，如同她此刻被粉底遮盖的锁骨纹身——那是句冰岛语，意为”极光永不重复”。
更衣室布帘突然被掀开，唐韵提着青瓷釉色裙裾倒退两步，发间步摇坠着的玉蝉叮咚作响。这位新晋汉服推广大使撞上了正在描摹油彩画的憂貴，对方孔雀蓝的及腰卷发间插着半干的油画笔，亚麻色长裙沾染着靛青与赭石颜料。”抱歉…”唐韵话音未落，憂貴已蘸取她裙摆的瓷青色在画布补上最后一笔：”完美，这是敦煌壁画里失传的雨过天青。”
这场米兰春夏时装周的候场区，五个本不该相遇的姑娘因主办方临时增加的”东方秘境”主题秀被凑成组合。白莉正往嘴里塞第7颗酒心巧克力时，导播突然宣布要五人同台走创新编队。”传统与先锋的碰撞！”艺术总监挥舞着策划案，完全没注意到十万珍吱伏特翻到天花板的白眼——她昨晚刚在柏林地下秀场完成蒸汽朋克主题的压轴。
初次彩排堪称灾难。当憂貴试图用现代舞步诠释水墨意境时，唐韵的云肩挂住了她画架上的亚克力装置；十万珍吱伏特重金属风格的踏步声完全盖住了一笑芳香沁腕间银铃的节奏；而白莉在转身时，巧克力耳坠意外甩进憂貴未干的油画，在帆布上晕开深褐色的甜蜜漩涡。
转机出现在第三次带妆彩排后的深夜。当唐韵在更衣室练习台步时，憂貴突然将油彩抹上她拖尾的苏绣鹤纹：”试试把水墨渐变染在传统纹样上。”这个疯狂提议让众人眼睛发亮。十万珍吱伏特拆下铆钉装饰的腰封，改造成融合机关榫卯的现代束腰；一笑芳香沁将银铃系在改良马面裙的玉环绶上；白莉甚至贡献出私藏的72%黑巧克力，融化后做成可降解的亮片。
正式演出当天，当编钟与电子混音同时响起，五人如齿轮般精密咬合。憂貴甩动沾满矿物颜料的发梢，在唐韵的素纱禅衣上即兴挥洒出写意山水；十万珍吱伏特的机械臂装置与一笑芳香沁的流云水袖产生奇妙共振；而白莉在定点pose时，故意让巧克力耳坠坠落在T台，瞬间融化成的金箔状液体，恰好构成秀场地图上的丝绸之路。
谢幕时五人手指相扣的剪影被《VOGUE》评为年度最佳瞬间。后台监控拍到有趣画面：十万珍吱伏特偷偷把备用铆钉塞进白莉的巧克力盒，唐韵正教憂貴用螺子黛画眼线，而一笑芳香沁的手机屏幕亮着——搜索框里写着”如何去除亚克力颜料渍”。这场意外促成的合作，最终衍生出持续三年的”破界”艺术企划，她们在敦煌戈壁办过赛博朋克主题的篝火时装秀，把米兰教堂台阶变成流动的《韩熙载夜宴图》，甚至用可食用材料制作了轰动巴黎的”丝绸之路”甜品高定系列。
当记者追问合作秘诀，正往拿铁里倒巧克力粉的白莉眨了眨眼：”就像酒心巧克力，你以为咬破糖衣会尝到烈酒，其实流淌出来的是熔岩般的热巧克力。”此时憂貴正在背景里往十万珍吱伏特的新纹身上勾描青花瓷纹样，而唐韵举着手机直播一笑芳香沁教留守儿童用铃铛编舞——五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就这样在碰撞中酿出了比单一糖衣更复杂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