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镁光灯在摄影棚里划出圆弧形轨迹,金鱼kinngyo赤着脚踩在流动的水波纹玻璃地面上,雪纺裙摆被鼓风机吹成绽放的玉兰花。她突然停下摆了一半的姿势,对着镜头外挑眉:”甜妮又在偷吃马卡龙?”
“才没有!”粉发少女从幕布后探出头,腮帮鼓得像只仓鼠,糖霜顺着蕾丝手套往下掉。她腰间的铃铛项圈叮当作响,惊醒了蜷缩在藤编吊篮里补觉的贞子蜜桃。黑裙模特抬手将垂落的黑纱头饰撩到耳后,露出眼尾的银色蜘蛛纹身:”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吗?”
鹿野希捧着咖啡从更衣室转出来,深咖色长发缠绕着珍珠流苏发饰,和服腰带上的蝴蝶结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她盯着甜妮裙摆的巧克力渍轻叹,指尖掠过腰间锦缎荷包,掏出一枚琥珀色猫爪发夹:”用这个别住弄脏的裙角吧。”
“各位老师准备拍群像了!”场务举着喇叭喊话时,九言正蹲在置景池边缘调整灯光板。她反戴的棒球帽檐压住翘起的栗色短发,工装裤口袋露出半截缠绕着荧光贴纸的对讲机:”阿九收到——贞子姐你的蜘蛛要爬到甜妮蛋糕上了!”
拍摄区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的红光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金鱼摸索着抓住甜妮发抖的手,贞子蜜桃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笃笃的节奏声。”备用电源启动需要十分钟。”九言的声音穿过黑暗,手电筒光束扫过她正在拆卸配电箱的侧脸,”谁带了口红?”
五道不同色号的口红同时递到眼前。九言用YSL小金条21号在墙面画出电路图,甜妮的草莓色唇釉标记短路点,金鱼的哑光正红色圈出故障区。当鹿野希用黛色眼线笔完成最后标注,贞子蜜桃突然举起手机:”闪光灯三连拍当临时光源?”
“五、四、三——”倒数声中,九言钳住烧断的铜线,金鱼和甜妮各举两面反光板,贞子蜜桃的黑纱裙摆扫过配电箱,鹿野希的和服振袖兜住掉落的螺丝。在手机闪光炸亮的瞬间,五道身影在炫目白光里定格成蒙太奇画面。
恢复供电时,众人发现甜妮的铃铛卡进了配电箱缝隙。金鱼摘下锁骨链上的鱼形吊坠当撬棍,贞子蜜桃拔下盘发的水晶簪子辅助,鹿野希荷包里滚出颗玻璃珠恰好垫住受力点。当九言成功取出铃铛,甜妮突然指着她惊呼:”阿九的虎口!”
暗红血迹在九言手掌绽开,她满不在乎地在工装裤上蹭了蹭:”上次给贞子姐修暗黑系秀场被铁艺划的,这次算工伤升级版。”鹿野希已经展开绣着仙鹤的绢帕,金鱼从防水化妆包里摸出创可贴,甜妮翻出草莓图案的止血贴,贞子蜜桃的黑纱裙撕下细长布条。
“你们在搞人体绷带艺术吗?”九言看着被五种风格包裹的手掌笑出声,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贞子蜜桃扯断脖颈间的choker给她扎了个蝴蝶结,暗红缎带衬着伤口像朵将绽的玫瑰。
重新开拍时,摄影师惊喜地发现水波纹玻璃映出五倍的光晕。甜妮裙角的巧克力渍被鹿野希的发夹别成花瓣造型,贞子蜜桃的蜘蛛纹身贴着九言的绷带蝴蝶结,金鱼把鱼形吊坠挂在甜妮的铃铛上,折射的光斑在鹿野希的和服振袖流淌成银河。
“最后一组自由发挥!”导演话音刚落,九言突然翻身跃上置景台,工装裤擦着金鱼的雪纺裙掠过:”借用鼓风机!”当强风掀起甜妮的蛋糕裙,贞子蜜桃甩开黑纱缠住九言的腰身,鹿野希振袖扬起的瞬间,金鱼将矿泉水泼向半空。
彩虹水幕中,甜妮的铃铛与金鱼的吊坠相撞,贞子蜜桃的黑纱缠着九言的绷带,鹿野希的珍珠流苏扫过所有人衣角。快门声响成暴雨时,她们看见彼此眼底映着五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