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在T台尽头炸开一道银河,Kathryn提着裙摆从暗处走来。九尾狐刺绣在鱼尾裙摆上泛起幽蓝光泽,她赤足踩过飘着干冰的玻璃台面,后台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小心台阶」。
这声提醒让Kathryn在迈步时避开了翘起的金属压边。转身望去,梳妆镜前坐着位穿墨绿旗袍的女子,发间玉簪坠着流苏,眼尾金粉晕染成凤凰尾羽——正是最近凭敦煌主题大片爆红的青丘女神。她正握着化妆刷给旁边女孩补妆,对方戴着毛茸鹿耳发箍的脸庞在镜头里见过,是某音粉丝破千万的变装博主啾小妍Deer。
「听说这场秀的闭场模特临时换了人?」休息室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柑橘香水味。踩着十公分铆钉靴的莉犬晃着满手臂银镯走进来,锁骨处的彼岸花纹身随着动作起伏,这位以「暗黑系公益模特」著称的姑娘刚结束山区儿童助学直播。她身后跟着位穿定制西装的女人,胸前烫金铭牌刻着「秀人网VIP总监」,手里平板电脑正闪烁着今晚的出场顺序。
五人的命运在此刻的米兰时装周后台正式交汇。青丘女神从汉服广袖里掏出个青瓷罐:「要试试苏州博物馆复刻的南宋鹅梨帐中香吗?能镇定心神。」香雾缭绕间,Kathryn发现这位被称作「移动的非遗博物馆」的姑娘,旗袍盘扣上别着微型麦,原来正在直播传统妆造过程。
突发状况比大秀来得更快。当啾小妍Deer的森系羽毛裙被道具灯火星烧出焦痕时,莉犬突然抽出随身裁缝剪:「给我三分钟。」她利落剪去烧毁的下摆,将裙摆撕成不对称斜裁,青丘女神立即递上备用的苏绣腰封。Kathryn跪在地面用别针固定褶皱时,VIP总监已经联系好摄影组:「闭场环节改成动态拍摄,镜头重点给到改造后的破碎感设计。」
这场即兴改造反而成就了当晚最高光时刻。当啾小妍Deer戴着烧焦的鹿角头饰从烟雾中走出,破碎裙摆上的刺绣蝴蝶在追光下宛如振翅欲飞,看秀的《VOGUE》意大利版主编当场站起来鼓掌。社交媒体上#废墟精灵#话题下,青丘女神的非遗工艺解析、莉犬的公益直播切片、Kathryn的台步教学视频形成矩阵式传播,秀人网后台流量暴涨300%。
深夜庆功宴变成了意外的工作会议。VIP总监摇晃着香槟杯投影出数据图:「单打独斗的时代过去了,现在需要你们这样能互相赋能的组合。」琉璃灯下,莉犬正用丙烯笔在Kathryn的雪纺裙上画保护海洋生物涂鸦,青丘女神则教啾小妍Deer用螺子黛描画远山眉。她们发现当东方美学遇见赛博朋克,当古典非遗碰撞新媒体语言,竟能迸发出更耀眼的火花。
三个月后的上海时装周,五人以「文化棱镜」为主题开启联合大秀。青丘女神复原的唐代披帛化作Kathryn的渐变流光披风,莉犬的公益项目留守儿童手绘图案变成啾小妍Deer裙摆上的数码印花,秀人网首次启用AR技术让观众扫描服装就能观看制作故事。谢幕时漫天金箔雨中,她们握着彼此的手行了个跨越古今的万福礼,T台两侧同时升起故宫红墙与赛博霓虹的虚拟投影。
「要不要成立个跨界工作室?」庆功宴上莉犬晃着新纹的蝴蝶纹身提议时,青丘女神正在教Kathryn用古法制作缠花发簪,啾小妍Deer的镜头记录下VIP总监偷吃桂花糕的瞬间。窗外黄埔江的游轮拉响汽笛,五个不同质感的笑声惊飞了栖在琉璃瓦上的夜鹭。